2021年4月20日,英國國際戰略研究所(IISS)網站發布報告,題為《Open-source analysis on Iran’s missile and UAV capabilities and proliferation》。報告指出,伊朗的彈道導彈系統以巡航導彈和無人機為補充,不僅旨在威懾,而且還用于戰斗(包括伊朗的地區合作伙伴使用)。本報告對伊朗導彈及其擴散方式和目的進行了詳細評估。
核問題是在維也納舉行的恢復2015年《聯合全面行動計劃》談判的唯一重點。但是,西方列強渴望進行后續會談,以解決伊朗在該地區的導彈和活動問題。為了向有關后者的公共政策辯論提供信息,IISS對伊朗目前的導彈和無人機能力及其將這些技術傳播給伊朗的地區合作伙伴進行了事實豐富的技術評估。
堅實的武庫
IISS的報告完全取材于包括波斯語材料在內的開源信息,詳細介紹了伊朗大約20種不同的彈道導彈(確切數量取決于改型的計數方式)以及巡航導彈和無人機。目前,伊朗所有的彈道導彈顯然都遵守了自己規定的2000千米射程限制。伊朗的首要任務是提高精度,尤其是針對以下幾種導彈系統:
• “起義”-1(Qiam-1),是“流星”-2(Shahab-2)近程彈道導彈的800千米射程改型,具有500千克可分離彈頭和地面制導增強。胡塞武裝靠走私得到了“起義”導彈,將其命名為“火山”-2H(Burkan-2H),并已用它打擊沙特目標。2020年1月對伊拉克艾因·阿薩德空軍基地發動的襲擊,使用了一種改進型的“起義”導彈,它似乎擁有可機動的再入飛行器(MaRV),可以進一步提高其準確性。
• “伊馬德”(Emad),基于“流星”-3中程彈道導彈的“卡德爾”-1(Ghadr-1)遠程改型,據稱射程為1800 千米。該導彈還采用了伊朗官員所說的一種可分離的MaRV,這標志著伊朗為提高其中程導彈的準確性和殺傷力而做出了不懈努力。
• “法塔赫”家族是公路機動式固體燃料近程彈道導彈,其射程從大約300千米發展到了所聲稱的1400千米,并通過納入末制導技術而提高了精度,該家族還包括一種反艦型別。“法塔赫”家族還展示了伊朗在固體推進劑導彈方面取得的重要進步,導彈采用固體推進劑是有利的,因為其發射準備時間要短得多。伊朗已向敘利亞和非國家行為者轉讓某些“法塔赫”系統的制造技術。
伊朗長期優先發展的導彈將重點集中在由固體推進劑提供動力的導彈上,這種導彈克服了液體推進劑系統在使用和性能方面的局限性。在可預見的未來,伊朗還可能繼續將提高導彈精確度的工作列為優先事項,而不是將其導彈力量的射程擴大到2000千米以上。在“法塔赫”系列近程彈道導彈中,這種對精度的重視與向固體推進劑的過渡很顯然結合在一起了。最近4年,“法塔赫”3種新改型(佐爾法格哈(Zolfaghar)、德茲富(Dezful)和哈吉·卡塞姆(Haj Qasem))的隆重推出顯示了開發方面的重點。
盡管具有相互適用的技術和能力,但伊朗的太空計劃并不就是作為洲際彈道導彈研制的掩護。然而,與早先依賴的液體燃料發射器相比,伊朗最新推出的這類固體燃料太空運載火箭具有更高的運載潛力。例如,一名伊朗發言人聲稱2021年2月1日展示的“佐爾賈納赫”(Zoljanah)運載火箭能從機動發射器發射,這表明該系統具有潛在的雙重用途。
導彈理論與擴散
本報告還跟蹤了伊朗導彈理論的演變,最近10年,該理論已從僅僅依靠打擊城市和其它高價值目標來懲罰潛在的攻擊者,轉變為同時優先考慮提高精度以拒止潛在敵方的軍事目標。
伊朗正在通過不斷發展和引進武裝無人機和巡航導彈來擴大其在該地區的打擊能力。例如,在2019年9月,沙特阿美石油公司的庫拉伊斯油田設施遭到了射程為700千米的351 /“圣城”(Quds-1)導彈的打擊;也門胡賽武裝聲稱這次襲擊是其所為,但很可能是由伊朗策劃和執行的。
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某大國向其提供“蠶”系統開始,伊朗還部署了一系列近、中、遠程反艦導彈。伊朗向真主黨提供了35千米航程的“納賽爾”和120千米射程的“努爾”,最近又向胡賽武裝提供了這兩種導彈。
像其彈道導彈一樣,對地區行為者的支持已成為伊朗軍事態勢的主要支柱。伊朗的擴散活動主要集中在敘利亞政權和加沙、伊拉克、黎巴嫩、敘利亞和也門的非國家行為者。盡管對其中一些行為者的支持可以追溯到20世紀80年代初,但直到最近20年,德黑蘭才開始向它們提供更多的戰略武器系統,包括重型火箭炮和彈道導彈及其生產技術。這種擴散以多種方式使伊朗受益:作為力量倍增器、作為伊朗威懾能力的延伸、作為系統和戰術實戰測試的方法,以及作為實施具有一定拒止程度的攻擊的方法。伊朗采用4種補充戰略,向其非國家行為者盟友提供無人機、炮射火箭炮和彈道導彈:直接轉讓、升級現有導彈和火箭、轉讓生產能力以及通過第三方提供。